再加之受了内力反噬,心中又郁结难消,气血攻心,如今还能站着也不过是强撑罢了。
她眸中落了悲只静静瞥了秦至欢一眼,便又敛下了所有的情绪,化作冰寒。
秦至欢终究也是当局者迷了。
她不曾想过,若是换作了旁人,胆敢迫顾予轻行那种事,她定拼个同归于尽也要将人斩于剑下,哪里还能如这般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只是,她们之间,终究不可能。倒不如借此快刀斩乱麻,好过长久的磨折。
顾予轻将口中的腥甜吞下,淡淡唤了她一声:“秦至欢。”
她紧握着剑,勉强止住颤抖。左手撩过一缕自己垂下的墨发,在秦至欢的注视下,反手一剑,一截墨黑长发断落,散在白雪中,黑白映衬。随即一字一顿说道:
“断发为证,从今往后,你我再无任何g系。”
“你,你说什么?”秦至欢听得此话一时之间神sE恍惚,心神俱震,近乎呼x1不过来。焦急之下又咳出一滩血,咳得她眼眶泛红,使得眼尾那颗朱砂小痣也如泣了血一般。
顾予轻别开眼不敢再去看秦至欢烫人的目光,她背过身去,只留给秦至欢一个冰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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