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摇光以为,梁之衍那样常以君子自省的人,总不至于真的在一道街巷里就做起事来。
但他们等了许久,车外人声仍旧未消。
少年将眉皱起,又听到外头说起话来。
“梁郎,别叫二娘,”那行首偎在梁之衍脖颈间,哼声道,“平康坊里有那么多二娘,北曲有个耍剑舞的顾二娘、南曲还有个弹琵琶的裴二娘,你只叫一个二娘,谁知道叫的是奴家这个胡二娘呢?”
美人妙目盈盈,晦暗中仿佛两汪水,一直T1aN到人心上:“奴家名兴娘,梁郎若当真心仪奴家,如何不叫奴家的名字呢?”
“心仪的,我当真心仪你……”梁之衍被这胡兴娘这么一看,心窝尽sU化开了,目sE微涣,口中喃声应道。
他这人,学问、才识在同龄郎君中都卓着突出的,就是有个见了美人便要丢出魂魄的毛病。
这两日间,他醉在胡兴娘一对水杏眼波里,这一时被她娇蛮一嗔,什么承诺都尽出了。
“我同舒家娘子最多今年后半程便要完婚,到时候走完了那边的六礼,我就使人给你的鸨母下聘书,将你也迎回府中去……
“等你进门了去,我就独Ai你一个,旁人我都不再多看一眼……”
那厢情到深处,自然一番轻怜密Ai。这边青帷车中,舒芙久坐未动,身上染了些夜间的寒气,于是循着热往占摇光处挪了挪,将双手贴在他脖颈处汲些暖意。
占摇光脖颈被她一凉,却没躲开,依势伸出手臂,将她拢在自己怀中,两人相对偎得紧紧,一并听了阵外间的y声浪词。
外间遣词越发放旷大胆,舒芙愈听,眉尖愈紧,心底的不耐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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