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淹没我的头顶,我闭上双眼。河水有点冷,却像景禾抱着我一样轻柔。

        不晓得是谁说过,一朵樱花的凋零,是为了下一朵樱花的盛开。那时李樱香凋零,蒋樱珞因而盛开;如今我的凋零,又会让谁绽放?

        樱落稻江,又有谁能看见这片美景?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一时之间难以适应日光灯的颜sE。四周没什麽声音,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人挑灯夜读。我打开手边的手机,已是凌晨1点半。我似乎在自修室里睡着了。

        一对灰蓝sE的双眼印烙在我脑海里,那一年的时间真实如人生,却虚幻如梦。

        半晌,我关掉上课笔记的页面,动手搜寻1935年4月1日的〈日日新报〉,果不其然,蓬莱阁名花さくら投河自尽的耸动标题映入眼帘。我一连查了很多相关的文字记录,千篇一律都说这贱妓不知好歹。

        最後,我关上电脑,匆匆收拾书包离开自修室。

        晚风吹过来,我拉紧身上的外套。走回宿舍的路上,竟感觉到有什麽轻轻落在我头上。

        我握在手中,摊开掌心一看。是一朵樱花。

        抬头一看,樱树上绿叶沾了水露,粉sE的花所剩无几,落下的花瓣被前一天的雨水打Sh而泥泞不堪。原来,又是樱落的季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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