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放下茶碗,看着放低姿态的乌拉纳喇氏,眼中划过惊讶,看来乌拉纳喇氏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对梅嬷嬷倒是挺在乎的,为了她竟然放下架子乞求自己,嘴角一弯,说道:“既如此,姐姐您决定吧!您是爷的嫡福晋,持家向来公正,就连爷都放心,您的决定我们自是信服的。”
乌拉纳喇氏在听到宛如说让她自己决定时,心中略微松口气,可是听宛如提起胤禛时,眼光顿时闪烁不定,拿不准宛如是真的愿意放过梅嬷嬷,还是故意下套,等她私自减轻梅嬷嬷的处罚后,引来爷和耿格格的不满。
梅嬷嬷看出乌拉纳喇氏的为难,眼含释然的说道:“福晋,是老奴猪油蒙了心,为了可以在您面前卖好,竟然起了歹心暗害耿格格和小阿哥,辜负了您的信任。”说着“砰砰砰”的磕着头,“是老奴对不起您……您的厚恩老奴来生再报。”
话音刚落,整个人猛然朝着墙壁撞去。宛如叹口气,隐晦的甩甩袖子,梅嬷嬷只觉得墙壁前似有什么东西隔着,把她又弹了回来跌坐在地上,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快!把嬷嬷拦住!”乌拉纳喇氏焦急的对着身边的婆子喊着,那两个婆子连忙上前,每人架住梅嬷嬷一条手臂,防止她再次寻短见。
本来有些犹豫的乌拉纳喇氏,看着梅嬷嬷的一脸决绝,立马做了决定,看着众人沉声说道:“梅嬷嬷心起歹意,指示香兰、春月暗害耿妹妹和小阿哥,所幸耿妹妹和小阿哥逃过此劫,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八十……逐出府外。”
闻言,梅嬷嬷身形一震。
福晋,您何必为了老奴惹来非议!老奴为您去死心甘情愿。梅嬷嬷眼含乞求的望着乌拉纳喇氏,见她微不可见的摇摇头,无力的瘫坐地上,心中划过暖意。
“至于香兰……”乌拉纳喇氏想到事情败于她的手上,眼中划过阴狠,可是瞥到梅嬷嬷紧张的样子,叹口气,道:“香兰背主企图陷害钮祜禄妹妹,是为帮凶,杖责七十,同样逐出府外。”等看到春月时,乌拉纳喇氏的目光不自觉移至她的肚子上,纠结半晌,垂下眼睑说道:“春月虽背主谋害耿妹妹和小阿哥,但念在她是被胁迫的份上,杖责六十,逐出府外。妹妹们意下如何?”
处罚之轻,宛如并不诧异,轻笑着说道:“姐姐宽厚,但愿她们知道悔改。”
琉璃见乌拉纳喇氏如此轻易的放过伤害自家主子和小阿哥的凶手,不满的说道:“福晋……这样是不是……”
“嗯?”乌拉纳喇氏冷厉的眼光扫过,“琉璃姑娘,你的规矩可要好好学学,凡是可再一再二却不可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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