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宛如的话乌拉纳喇氏眼中闪过不满,不过她此次来为交好钮祜禄氏,自不会表现出来,无奈的说道:“爷多年未有子嗣,妹妹刚进府就有了身子又得爷的青睐,难免有些人…动了心思,幸好妹妹医术好又有刘太医帮着,咱们的弘历才这么健康。”话到这里,乌拉纳喇氏话锋突然一转问道:“妹妹的医术可是随着刘老学的,姐姐未出嫁时就曾听阿玛说刘老的医术在太医院那儿是数得着的,没想到妹妹还有如此机缘。”

        “福晋说笑了,刘老哪里屑于教我这样一个小女子,妾身这点鄙薄医术也是久病成医自学的,倒是有幸得过刘老的指点,刘太医的医术远比妾身要强,只是他为人比较自谦,妾身的都是一些土方子罢了,若不然妾身的身子……”宛如低下头,美眸带着一丝感伤,“算了,都是陈年往事了,倒让福晋见笑了。”

        “妹妹的事姐姐也略有耳闻,内宅争斗向来如此,既然提到了这些姐姐就多句嘴,妹妹要小心……”说着指了指素兰轩的方向,“她如今也怀有阿哥,更是深得爷的宠爱,爷……”说着哀伤的看了眼宛如,“还特意派人从塞外给她送回来了那儿的特产以及几张上好的毛皮……”乌拉纳喇氏看着宛如眼中的黯然,嘴角微不可见的弯了弯,落寞的说道:“可见她的荣宠不是我们可比。自从弘晖去了,姐姐的身子又没了指望,姐姐就死心了,有没有爷的恩宠都一样。不过妹妹你却要多加小心,毕竟爷的爵位只能有两个侧福晋,李妹妹虽疯癫了但是看在弘昀弘时的份上,爷绝不会撤了她的品级。妹妹虽有了弘历,可是他毕竟还小,若是出了……哎,但愿姐姐是多心了。”

        “姐姐怎么能这么灰心,身子总能养好的,而且爷向来重规矩,怎么也不会让耿妹妹越过您的,妹妹还希望姐姐以后多提携妹妹呢。”宛如心中冷笑,面上却担忧的劝慰着乌拉纳喇氏。

        乌拉纳喇氏见宛如的样子,以及对她热络的称呼,心下了然,钮祜禄氏是知道了爷对耿氏的上心装不下去了吧,急了就好,只要有求于她,还怕钮祜禄氏不拿出药方?于是拉着宛如的手说道:“妹妹不用安慰我,姐姐服用了那么多的药,身子不见好反而越发糟糕,不死心还能怎样?倒是妹妹可要照顾好弘历,说不得以后还可以承爵,到时妹妹可不要忘记姐姐,帮着照顾一下乌拉纳喇家。”

        “姐姐打趣妹妹了不是?弘历上面还有这弘昀、弘时,而且耿妹妹肚子里还有个小阿哥,以爷对耿妹妹的宠爱,妹妹和弘历哪有什么指望?妹妹只希望弘历平平安安就好。”

        乌拉纳喇氏扑捉到宛如眼里的失望,心里冷笑,她可不信钮祜禄氏没想法,否则怎么会对她突然亲近了起来,定是不相信她。不过她对此倒不在意,她只是想知道钮祜禄氏手里的方子以及撩拨她对耿氏出手,旋即笑着道:“凭妹妹的能力,弘历自然会平平安安的。”只是不知道指的是宛如的医术还是她的手腕,“况且姐姐也会帮衬着妹妹和弘历的。”

        宛如仿佛不知道乌拉纳喇氏的深意,懵懂的看向她,“姐姐是爷的嫡福晋,弘历的嫡额娘,有姐姐在妹妹自然放心。”

        宛如的话让乌拉纳喇氏不禁气恼,自己那么明显的暗示她不可能不懂,怕是害怕自己身体好了,若是生出嫡子反而威胁更大吧!这个钮祜禄氏真真不好对付,明明心里急着除掉耿氏却还能如此清醒不受蛊惑,以后定是心腹大患。

        想到这里乌拉纳喇氏眉头轻蹙,钮祜禄氏的装傻恰恰说明她的手里肯定有着秘方,这让她更加不甘心空手而回,暗示不行那便挑明了吧,对着梅嬷嬷使个眼色,梅嬷嬷会意的颌首,让芳尘把送给宛如的东西呈了上来,谦卑的说道:“侧福晋这话可是说到老奴心坎里了,福晋对侧福晋和四阿哥那是真真的上心,有什么好东西心里总是惦记着您和四阿哥,可是福晋这身子一病就是半年,我们这些奴才又没有福晋想的周到,倒是怠慢了您和四阿哥,为此福晋没少责骂奴才。这不福晋身体刚好点,就亲自带着东西来看您和四阿哥了,这绿野仙踪是王爷赏给福晋的,福晋一直舍不得用,说是要留给侧福晋您呢。”

        “该打,谁让你多嘴!”乌拉纳喇氏佯装生气的斥骂着梅嬷嬷,见宛如只是低着头轻抿着茶水,心中阴霾,倒真的生出几分怒气,“主子说话,哪里容得你插嘴,自己掌嘴吧!”

        宛如冷眼瞧着乌拉纳喇氏和梅嬷嬷的双簧,敛去嘴角的讥讽,连忙阻止道:“姐姐可使不得,要不是梅嬷嬷,妹妹怎么知道姐姐如此牵挂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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