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也是最头痛碰到这种病患,谁不想救活一个,只是这病情无能为力。安木恒行尸走肉般在走廊走着,走到病房门口时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二爷,脑海里一直回荡医生的话:“他的时日不多了,趁还在世的时候多陪陪病人吧。”

        病房里二爷问:“恒儿呢?怎么去这么久?”门外听到里面的讲话后,安木恒由忧愁的脸转换成一脸微笑走进去,二爷见他来后问:“怎么去这么久?”

        “我...去了趟洗手间。”

        其实二爷心里清楚他的时日不多,看着安木恒故意隐瞒的摸样他也没有拆穿,也假装什么都不知,今天上午做了化疗难受了将近一整天,现在好不容易饿了,吃两口又吐出来。

        很少当着所有人的面哭的安木恒,那种无能为力,真的很残忍,他背着身子用手抹去眼角上的泪水,二爷吐了过后昏睡了过去。

        两人走到走廊,侯云希说:“你应该也知道二爷的情况了吧。”安木恒颓丧的点着头,刚拿出烟才想起这里是医院,默默塞回裤包里。

        “剩下的这些天,你好好陪陪他吧。”侯云希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朋友能做的、能帮的,他都尽力了。

        安木恒走到医院外面,在一个角落里拿出烟抽着,抽了整整一包心情还是那么烦躁,人的生命不得不说,真的很脆弱,无论曾经你多么的辉煌,在病痛面前也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最后二爷还是出院了,身体脆弱到无力行走,这天安木恒推着轮椅,带着二爷走过曾经的路说:“老大,你还记得这里吗?”

        二爷虚弱的点点头,道:“记得,当时你太调皮了。”笑了几声后二爷忏悔着:“要是曾经我没有逼迫你,没有为难你的话,你的童年也会非常幸福,对不起。”

        迟来的道歉让安木恒有些感悟,过去的事真的就过去了,他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二爷脆弱到一只蚂蚁都能踩死他,曾经的恨在此刻全都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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