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裴炀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床边,在她睁眼的瞬间俯身牢牢抱住她。
“还难不难受?军医说你染了风寒。”
少年的声音沙哑,还带着浓浓的后怕。
天知道他找到昭明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哪怕军医反复强调她不会有大碍,裴炀还是不放心。
她一个人在风雪里待了一夜,四周没有任何可遮蔽之所,怎么会没有大碍!尤其当时她还全身高热,怎么都叫不醒。
江沫摇摇头,“除了有些乏力之外,其他都还好。”
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早就冻成冰棍了,发现迷路后,她就没再瞎跑,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暂时用变身术变成了耐寒的草木,这才能勉强撑过一个晚上。
裴炀捏捏她的后颈,“以后不许再随便乱跑了,你但凡有一点三长两短,都是在往我心口上T0Ng刀子。”
江沫轻轻环住他,“抱歉。”
抱着她软乎乎的身T,裴炀原本还在高处的心总算落了地,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九十五次。”
“……什么九十五次?”
“你昏迷的时候叫我名字的次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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