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沫找了根结实的树枝当拐杖,江尧在她的搀扶下出了门。
老丈和小男孩正在院里筛米,都是些经年的陈米,很多都上了霉,寻常人家可能直接扔了,但对陇地的人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口粮。
江沫问道:“老丈,这里g旱了这么久,朝廷也不止一次振济,怎么大家的日子还是这么难过?”
“朝廷振济的粮食哪能到我们手里?”老丈看看她,“一道道经过州府县府的层层剥削,最后能剩多少?至多就是在城外布施几日,这能有什么用呢?”
江尧大概是知道朝廷赈灾银两有多少的,不说让百姓衣食无忧,至少能确保每日有一顿饱餐。
这群尸位素餐的臭虫!连救人命的钱都贪!
江沫的脸sE也不好看,“近两年都是如此?”
“是啊,去年好歹还下了几场雨,地里还多少有点收成,即便州府不作为,我们咬咬牙还能挺过去,今年却是连续几月大旱,真的快熬不下去了,实在不行,老头子就只能拖家带口迁去别处了。”
到底是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他也一把年纪,如果不是到不得已的地步,谁都不愿意背井离乡。
江沫和江尧对视一眼,不再提这个话茬,帮着老丈做了些事,打算等江尧的伤好一些了可以赶路了,就一起出发去州府,谁知那日傍晚就有一支小队伍找了过来,径直跪在江沫面前,“公主,属下救驾来迟!”
那日遇到马贼的护卫队并没有全军覆没,有几人逃出生天,去了州府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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