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提到了自己怀孕的时候,母亲不愿意让夫君纳了她身边的两个陪嫁丫鬟,背地里使了些手段的事,婆婆和夫君其实都清楚,只是他们全都当成没发觉罢了。
楚氏说完了,看着楚夫人不说话了,楚夫人听她提起这件事,脸微微的发红,半晌才反应过来,女儿这是在婉转的说自己,既然自己都有不能做到的‘应该’的事,那就不要苛求别人。
她顿了顿道:“那些传言岂是好玩的?一个妇人被人说三道四,又是和离又是不和离的……名声都坏了!相公又不在身边,自己带着两个孩子住在娘家,这话是越传越难听!你平日里还是要和这位小姑子离得远一点,尽量的少来往,莫要叫人把你也看成是轻浮肤浅的人!”
楚氏冷笑着道:“母亲竟然也就是这样的见识?这事说起来,小姑子原是无辜的,被外面那些权欲蒙蔽了双眼的人拿来作伐,母亲是咱家的亲家,听见这话更应该严词呵斥那些传闲话的人,怎么还能跟她们一样来女儿这里传?这话传出去了,对小姑子不好,对袁家上下其他的人就好了?女儿就能独独的独善其身,一点不被脏水泼上?!”
“……”楚夫人没想到自己说的一切都被女儿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只是这心中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生意人是自家的亲戚,但是看女儿,是已经变了心的,嫁到夫家就被夫家的规矩改变了的人,也只能不说了,不过心中倒是暗暗决定了,今后给孙女们找夫家,一定要查清楚祖宗八代!
楚氏说的也累了,斜倚在凉塌上,抿着嘴不在说话,楚夫人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觉着女儿出嫁了之后,和自己不是一条心了,这样咸咸淡淡的说了些闲话,就告辞走了。
楚氏原以为这件事只有自己母女知道,夫君回来,自然是装成了若无其事。但是过了两日,她就看出来,看到夫君的脸色都是淡淡的,她和他夫妻几年,早已经了解了,便知道自己和母亲的谈话,夫君是知道了。
袁绍确实是知道了,从丈母娘用了三个感叹词说筱玥‘市侩!功利!满身的铜臭!’的时候,便已经听见了。要不是里面的那个是自己的丈母娘,是个长辈,他真能冲进去给她一拳!
但是岳母这样的污蔑自己的外甥女,说自己的妹妹,他又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那脸色就算是不想给怀着孕的娘子,每天也实在装不出来好脸色来!
强忍了好几天,终于还是找个茬告诉楚氏,叫自己那矜贵高雅的岳母大人今后还是少来府里。省得家里的市侩铜臭味污染了她高贵的身子!也暗示的说了,自己对岳母大人那样的说自己的家人很不满,下次见到,不见得能有什么好脸色!
楚氏听了警告,又羞又窘,她也很清楚该怎么办才能平息丈夫的怒火,在嫁过来了的那初几年,婆婆待自己也是淡淡的,她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算是明白了怎么和婆婆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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