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下人,但凡是刘庆去了之后,有责任禀报这边主子却没有禀报的,跟过去伺候刘庆那三家人的,能做主却没有做主,任凭他们在自己的地方搅乱的(例如账房),这些人全都不要了,以曲仁为首的,全都发卖。这事就交个刘嬷嬷去办。
刘庆来的时候,只带着几个能干的下人,他一来就把这几个人分派到了府里重要的地方,门房那边一个,盯着府里进进出出的人;厨房一个,盯着那些人给曲二太太做什么,就得给自己也做什么;曲二太太院门上一个,主要盯着曲二太太每日都做什么;最重要的,账房放了一个,那边给曲二太太的月钱还有零用钱,各种补身子的好东西,全叫他们弄去了。
刘嬷嬷拿着名单回来,更是大展拳脚,分成了三天,头一天先把账房的人全都叫了去,没有卖身契的两个账房先生直接撵走,有卖身契的两个伙计发卖了。第二天将厨房的人全都找齐了,大厨房和刘庆那三个院的厨房的人一个没留全都卖了,主厨因为厨房看管不严,那些送过来给曲二太太调养身子的好东西,人参、鹿茸、燕窝的,曲二太太没吃着,全落到了刘庆的手里,主厨的责任不肯推卸,也卖了,厨房多余的人手,也全都卖了。
第三天,按照二奶奶给的名单将所有的下人清洗了一遍。
这边的下人,一看这刘嬷嬷完全是来真的!曲二太太再不见给他们出头的,那刘庆更没有给他们出头的说法,经过这番整理,下人们个个吓得胆战心惊,留下的全都小心翼翼,跟刘庆那边的人更是离得远远的,不敢有一点的牵扯。
刘嬷嬷几天的举动,干脆利索的弄走了刘庆那边所有的下人。刘庆他们这边连做饭的人都没有了,他的小女儿大病初愈,也没有个照顾的下人,刘王氏要来闹,刘庆想想还是忍了,命那三个通房丫鬟伺候病人、做饭、洗衣裳。
三个丫鬟原本过去了想当姨奶奶的,没想到还没乐两天就又成了伺候人的人,现在的活比以前还多了许多,又有憋了气的三位奶奶故意使坏,尤其是刘王氏,每天把那三个丫鬟使唤的好像牛一样,歇一会儿都要叫骂半天,三人此时只能忍了,等着自己翻身的那一天。
伺候的人可以用这三个丫鬟,还有刘庆带的几个人凑合,可银子没法凑合。刘庆来了两个月,从曲二太太那里弄了不到五百两银子,账房就被撤了,这边没有了银钱来源,厨房也撤了,做饭的人都没有了,要想吃饭,只能自己出钱买米买菜,他是来白吃白喝外加挣银子的,要叫他每日里掏钱出来给自己的兄弟吃喝,他却不肯。
这一天早起,天刚刚亮了,曲二太太这边的小厨房刚开了门,那刘庆收的通房丫头叫朝露的就过来,坐在厨房的门槛上,什么话也不说,赶也不走。
厨房怕耽误了曲二太太的早饭,不得不在她的监视下,把粥煮到了锅里,单给曲二太太做的燕窝粥,用瓷盅也蒸到了锅里,主厨给一个厨娘使眼色,厨娘便自言自语着:“昨日买的青菜放在了哪里?”蹭出了厨房,飞一般的跑去找刘嬷嬷回禀。
刘嬷嬷刚起床,一听厨娘的回禀,冷笑着道:“我还当他消停了呢!原来还是忍不住了!”说着依然是梳洗了,这才带了两个婆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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