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瀚文站起来在屋里来回的走,却一时什么都没说。这样纠结的曲瀚文,袁瑜蓉还真少见,可见他心中多么的矛盾。
来回走了十几圈,曲瀚文重新坐下,道:“那个盐池子,我想卖了!”语出惊人!
袁瑜蓉吃惊的看着他,道:“你要把那金山卖了?!”
曲瀚文觉得袁瑜蓉肯定难以接受,急忙道:“虽说是金山,可也是烫手的金山!盐这种东西,哪朝哪代都是祸根!一个不好,倾家荡产是小事,家破人亡也有可能!”
袁瑜蓉看他着急,知道是自己的反应令他这样的,其实她也不是舍不得,再说,嫁过来这些时间,她根本就没把那个盐池子当成是自己的!她忙忙的点头,是想叫曲瀚文别着急,但是曲瀚文已经急急说起来。
“盐税向来是朝廷收税的重点,宋朝的时候,朝廷每年的赋税6000万贯,你知道盐税是多少?3000万贯!就是说,一年朝廷得的银子,一半来自盐!咱们大明朝到了这会儿,成天听那些官员说亏空亏空,怎么补?绸缎?茶叶?这些能补得了一年几百万白银的亏空吗?那还不是用盐来补?”
曲瀚文站起来背着手道:“我为了弄到个盐引,前后送了陕西那边的官员白银够三万两了,还有这边的上下也要打点,算了算出去也有三、五万两银子了。可是今年陕西那边传来的消息,盐税还要涨,在加上各种消耗,运输,个个环节都要银子,每个环节的大小官儿,都把盐商当成是肥的流油,到谁手里都要雁过拔毛,稍微不从,就是大帽子扣下来!民不与官斗,何况咱们......”曲瀚文猛地转身,正想把大道理给袁瑜蓉说个清楚,却看见袁瑜蓉嘴角带着笑看着自己。
曲瀚文突然的顿住了,心里微微有些奇怪,但是脑子里却已经有些明白,这样的感觉真是怪,他看着袁瑜蓉清亮的眸子看着自己,心跳又快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决定要卖了盐池子之后,他心里烦躁的要命,觉着自己为了这个盐池子花的精神,受的罪都白受了,烦的他真想找什么事情发泄一下!
可是看到袁瑜蓉清亮的眸子,他突然的心就静了,看着她,刚刚不由自主提高的声音也降了下来,轻声道:“蓉妹妹,你是不是赞同?”
袁瑜蓉点点头道:“是的,七哥哥你是绸缎商,茶叶商,本来得那个盐池子就是偶然,这个盐商生意也难做,就卖了吧。”
曲瀚文看了她半天道:“是半卖半送,你刚刚也说,金山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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