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忙道:“晚间风来的急,怕是吹了头,李大夫已开了药饮,估计睡一觉便无妨。”
薛凌捏着勺子再没过问,只劝着李敬思快吃。她有些可惜含焉不在,不然趁机将旧事一股脑说完最好。可不在也好,少个人听。
李敬思接了碗,愁着道今晚怕是又要下雪。薛凌笑言,雪厚三尺何妨,李府的马车轮子将来且作个一丈高,十来匹马并行,多厚的雪也拦不住李敬思去向。
虽是句奉承,她语气俏皮,更像是句顽笑。李敬思心下开怀,恩怨俱放,自在吃喝了些,家常几句,接过先前话头道:“你一说还真是....
以前与人说话,我总恐怕答晚了让人不喜。现在觉得,比起答的快,还是答的好更重要。要想答的好,那必须要深思熟虑的。”
薛凌捏着筷子,仿佛刻意迎合,转了圈眼睛才道:“你说的对,也不对。”
“哪里不对。”
“答的好固然更重要,可若是一个人让你畏惧,你哪还顾得上好与不好啊,只想赶紧回了他免的得罪。依我看,”她笑道:“明明是李大哥今时不同往日,人贵,语自然迟。”
李敬思哈哈,承让道:“你倒哄起我来了。”
薛凌复去夹碟子里几条酥鱼,笑道:“说什么哄不哄,逗趣罢了。既是天晚欲雪,我且先安排人备着,免了李大哥回程路上受冻。”
李敬思忙推辞道:“不必麻烦,车上一应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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