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是什么证据,能让你这般深信不疑。”
薛凌寥寥数语,将苏姈如买通守门狱卒的事说了一遍。和苏姈如同样的语气问:“李大哥觉得,为何第二日过后,霍云昇再也不和魏塱去看我爹了?”
此法算不得高明,甚至当年魏塱稍微谨慎些便能做的更稳妥。然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薛弋寒已死,真就要日日拉着霍云昇再演,霍云昇自个儿未必愿意。
李敬思一想即透,冷汗在背无力承认:“那确然是.....可能你爹死了。”
薛凌笑笑,没与他争执这个“可能”与否,接着说那些陈年事。她说她去了安城,因为知道皇帝和霍准矛盾日益加深。安城是沈家地,刚好可以造一个由子,让魏塱与霍准撕一场。
只是没想到,沈元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几方人投鼠忌器,最后竟然是共同将事情压了下来。
这个插曲不值一提,她只轻微记起石亓这么个人,蠢狗二字便概括了所有。在李敬思耳朵里,时间飞快来到了当年除夕。
薛凌道:“我从安城回来数日,见粮案之事被压下,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李敬思道:“什么道理?”
薛凌挑眉,慢条斯理道:“有四条狗,在大街上为一块骨头撕咬,咬的头破血流。我以为,我走过去,就会有狗讨好我让我帮它,毕竟多个帮手,胜算更大。
实际不是这么回事,他们一瞧我走过去,就齐齐停了手,先把骨头藏起来,四只一起来咬我。因为我是个外人,骨头落在他们谁手里都行,绝不能落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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