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漂亮文学 > 古言 > 雄兔眼迷离 >
        薛凌笑意渐冷,勾着嘴角不答话,那会子的喜悦已是荡然无存。人总是这般奇怪,我实在不想你死,可见不得你好好活着。

        她看苏凔,又生怨对。

        苏凔霎时明白过来自己失言,今后,自个儿也说不得这样的话了。未等薛凌生怒,他扭了些头,生硬道:“他是自戕。”

        薛凌不屑:“那还真是怪,众目睽睽,能让个半死不活的人自戕。笑死了,御林卫都是死人啊。”

        苏凔道:“伯父手里有先帝赐的行宫令,百无禁忌,旁人阻不得他。且他说是.....要为先帝作赋表祭,于情于理,本就不该拦他。

        我与他侄儿将其扶上高台,初听祭赋尽是一片臣心,别无他意,便再没想旁的。不料读完手中文,伯父忽而怒骂当今天子为贼,弑父篡权,杀兄夺位。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从高台跌下去了。”

        苏凔哽咽难忍,薛凌不痛不痒,拿了茶碗在手,笑道:“有这等趣事,可惜我不在场,没瞧着。”

        她是后悔走的早了些,不然听不见齐世言骂,至少也能看看魏塱那狗气急败坏吧。

        苏凔咬牙,再未指责,只道:“我下去扶起他,片刻人就去了。”

        薛凌搁了茶碗,看着苏凔,极正经道:“你去扶他,没与他死在一处,也许是你九族在天有灵保佑,算我请你的,去跟逸白支些黄纸,今晚多烧两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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