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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上齐世言果真是有些坐不稳,差点栽倒在地。薛凌之所以认不出来,着实是因为离的远了些,其实近处之人,虽说不能一眼辨认,但多看些许,齐世言风采依旧,只身形消瘦,多增了些老态龙钟尔。

        更兼之通报之人早早喊了齐世言名讳,先入为主之下,更是人皆不疑此人正是前礼部侍郎齐世言。

        只是所有人都与薛凌有同样疑问,大梁上下外忧内困,朝堂京中风起云涌,齐世言一副半死不活相,不好好在祖籍养他那条好不容易捡回去的烂命,拖着个轮椅跋山涉水来所谓何事?

        站着的人,既不像薛凌心焦犯蠢,也不似她轻看齐世言,廖作猜想,便知来者多半不善,无怪乎皇帝笑的甚是勉强。

        这么一打岔,倒无人在意那位苏凔苏大人要表的章程所谓何事。不过想想,无非就是歌功颂德,失志明忠,呆会再听也无妨,如果还有机会听的话。

        苏凔因与齐府格外有些渊源,听人说齐大人来了的时候已然全神贯注回望,等齐世言凑到近前,自然即刻认出。

        去年齐世言中风之后,他二人再未见过,今日会晤,只见得轮椅上齐世言形容枯藁,须发皆白,血色全无。当初大家同朝为官,此人是何等的....风流俊逸,莫说同辈之间无人能比,便是站在殿上的后生,也稍有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便是他来之前再三平静心绪,想着即使一死,也是夙愿得偿,然这么个死都不怕的人,却被齐世言下了一大跳。

        那厢皇帝喊了先起身,有老臣前来,断然没有晾着齐世言而让苏凔做表的道理,这里间又小有误会,如旁人所想,魏塱也以为苏凔写些东西,是怕他自个儿数日未朝,荣宠不保,特做些文章,搏个场面功夫罢了。

        花花言语,什么时候听不是听,当务之急,得将齐世言打发掉。若魏塱知道苏凔手里捏着的是啥,只怕是即使梁成帝诈尸,他也得先从苏凔手里拿了去。

        薛凌离得远,又有意逃避,是尔不明里头这些细微。苏凔本是按下惊愕,站得老实,一时是表也不想表了,死也不想死了,只想事后问问齐世言,清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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