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象中的水深火热并没有翻滚而出,只有甬道尽头处微微几声有气无力的欣喜,喊着:“开门了开门了。”
杨素定睛往里看,才发现并无百姓在此守着,而是黄家逆党中的谁谁谁领着一众人跪于门前,为首的那个手捧托盘,上面放着的,正是黄承誉人头。
可怜这厮身首异处不算,被人往城门上挂了一天又拿下来当个物件摆着。杨素揉了揉鼻子,好似若有似无得闻着些许臭味。
他还没瞧见城内家家躺尸,只带着些得意感叹,虽还不是盛夏,可黄承誉到底死了快两日,是该臭了。
驱马上前几步,对着那跪在首位的人道:“下跪何人?”
樊涛将托盘高举,嗓子嘶哑近乎说不出话,答:“死罪,樊涛。”
渴了数日,是该这幅嗓子,杨素轻扯缰绳:“谁?”
“死罪,樊涛,自请与将军献降。”
杨素抬脚,和薛凌一般无二,从马车上跃下,在地面站定。瞧瞧前方,是一街道,早有御林卫分列两排,马车陆续往右手边去。里面坐的,大概就是天家贵胃。
薛凌环顾四周,朦胧里看自己方位应是在正阳街一岔道口,身旁还有些许瞧热闹的民众探头探脑。
她方站定,车夫即将马车赶往了别处,丫鬟凑在一旁,轻道:“姑娘稍后,李大人就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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