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脸,觉得疲惫,有气无力转了话头另道:“沈元州擅杀棱州刺史,这事儿你该知道吧。”
苏凔不知她如何突然问起这个,点头称了声是。薛凌道:“极好,那我告诉你,雷珥有没有贪墨军需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沈元州一定不是为了这个杀他,而是为了遮掩一纸空白公文。”
“你是如何得知?”
“那公文是我盖的。”
“你....”
“我实没工夫与你吵嘴,只是再说一遍,沈元州此人,死有余辜。当年魏塱登基,明眼人都知道不对,沈家不讨伐也就罢了,还顺势称臣,从黄霍两家手里生生分出去半个西北。说起来,他今日之势,无非是踩着你我两家的尸体上够着的。
李大哥说的好,总该有个恩怨报应可讲,当年我爹困守平城,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我就想看看,沈元州是回,还是不回啊?“
苏凔犹急:“他背后是大梁万里山河,黄家造反本就是你一手挑起,而今又要....你魔怔了,你仔细想想.....”
“换个朝代,不好吗?”
苏凔怔住:“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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