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思忧心又少了一重,自言自语般嘟囔了声:“这么快。”
薛凌笑:“哪里快了,也就是东西难到手,耽搁了些,不然今儿个晚上,李大哥便能做个好梦。”
“是什么东西,很难拿吗,可要我帮手?”
“不用了,我自有主张。”
李敬思这会方长喘了口气,随手端了身边茶抿进嘴里,不忘与薛凌絮叨:“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放下心来,今日在朝堂真是吓死了。”
说着话又饮得几口,复将茶碗放到桌上,手自然下垂,又碰到腰间坠子,不自觉细细摸索了一下。温润油滑,真是块好东西。
但得知自己荣华性命无忧,他便轻松许多。至于黄承誉能不能死,完全不值得考量。霍准能死,霍云昇只剩一颗头,黄靖愢落得个一捧灰。黄承誉......黄承誉这名字他就没听过几次,有什么可担忧的?
就好像.....好像,他看眼前薛凌,跟活阎王似的。阎王要人三更死,那人就活不到五更。
他又将手上佩子抓紧了些。
薛凌起身绕到桌前,懒懒倚在桌子边缘处,朝着李敬思仰脸,和往日一般亲密,娇声道:“还是我做的不周到,虽昨日不能请你过来,也该让人与你商议一声,免得李大哥今日惊惧。”
李敬思笑笑道:“算了算了,我那里确实人多。还有好些人是陛下赏的,万一给人听了去,真论起来,还是你周到。我....”
他将手从佩子上移开:“我总是不如你们做的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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