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思这厮......魏塱摸索了一下装着兵符的盒子,将内心狠意压下去。总不能怪李敬思,若无李敬思,没准死的是自己。
虽然黄靖愢死了十分糟糕,但比起自己死了,终归是要好点。
想想那种情况下,李敬思也唯有杀了黄靖愢方有出路。至于后头的事,乱党遁入黄府,又起了火,御林卫肯定死守以防走漏。如此,一个没剩下来也不足为奇。
黄靖愢,李敬思,魏塱多少对比了一下这俩名字。难道,这名字真的犯了自家舅舅的讳?
这个说法,当初替李敬思择名时,魏塱显是听过的。没有这个说法,也许他还未必选这个名呢。
一个朝中,如何能有两个敬思?
他忽而手忙脚乱,在桌上翻检一阵,从一堆折子间抽出张手稿来,正是黄靖愢的那张随笔。
和氏之璧,焉得独耀于郢握,夜光之珠,何得专玩于随掌?天下之宝,当与共之。
一个朝中,尚不能有两个敬思,天下之宝,又如何能与人共之?
魏塱在一瞬间大彻大悟,他之所以想要赦免黄家,无非是想赢的简单些。可如果没得选,那自己千难万难,也不能输。
黄靖愢就这么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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