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说的,不可能,再不是先前黄靖愢不可能做了这件衣服。而是她觉得,黄靖愢不可能瞒着她。
也许,也许是黄家骗了自己?哥哥瞒着自己行刺魏塱,又买通御医下毒。他们比自己更希望,换个皇帝。
她看魏塱,觉得魏塱不可信。又看门外,觉得黄家也不可信。
世间之大,信谁呢?
她再没发笑,而是做嚎啕哭。
魏塱皱眉喘了声气,有些心满意足。他也明白过来,也许是黄家蒙蔽了自己娘亲。到底是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
如此母子之间尚有情分可言,以后的事先不说,起码能劝得昭淑太后指证黄家谋反,并规劝一下黄家的后辈,立刻认罪伏法。
他道:“母亲瞧见了,圣人言,女子在家从父,出嫁,则从夫。我与母亲才是一家人,难道母亲还要帮着外人吗?
退一步讲,黄靖愢有好几个妹妹,外祖也有十来个儿孙。可朕,只有母亲一个母亲。何为亲,何为疏,怎么母亲倒犯起了糊涂。”
他看门外天边已有蒙蒙白雾,快要开朝了。朝事能早不能晚,战事宜快不宜迟。昭淑太后今日指证黄家,和明日指证黄家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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