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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们敢动他一根头发“,薛凌狠声打断江玉枫,继而又复笑意盈盈,轻声道:“你让江闳多想想霍准。”

        江玉枫缄口不言,寻常模样给薛凌续茶。她有些得寸进尺的张狂,道:“霍准死太久想不起来的话,想想黄续昼也是好的。

        便是黄续昼也想不起来,过两日黄靖愢也是个好模子。”

        “此话严重,玉璃听了怕也不喜。”

        薛凌嗤了一声,又饮得几盏茶,携了齐清霏的书信从江府离开。天上雪还未住,赶车那老头将自己捂的只露出两只眼睛。

        江玉枫一直将薛凌送到门口方住脚,虽是开年初正是客来客往,少了往日避忌,然江家大少爷在人前露面还是罕见。

        但看他行走尚有微跛,站立已然如常,是快好了。

        薛凌覆手在袖,躬身行礼的功夫,头顶伞面已是满满一层雪。艰深晦涩都到此为止,她是越来越不喜和江玉枫说话了。

        龙衣也好,蛇蜕也好,千奇百怪,不过是霍云婉要的一件婴儿胎衣。太子要登基,总是需要件龙袍的。换言之,龙袍备好了,就该有皇帝登基。

        她回壑园,院里还是烟熏火燎牛鬼蛇神各异,香灰将房中都侵染,笔下墨水写出来亦是一股子灯油味。

        “还没人来么?“她问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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