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一走,本身就是通风报信。”
薛瞑一阵沉默,终于理清这其间关系,轻道:“你拿我当个饵。”
薛凌毫不自愧:“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江玉枫递过来的饵,我没咬钩而已。”
她回头,还是个十六七少年顽劣模样,笑道:“江府与瑞王皆有私甲,但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唯有吓他一吓,才能看清草里究竟藏了多少蛇啊。”
薛瞑垂头不言,薛凌倒退着徐徐走出几步,轻快道:“我与江府的关系不必多提,江府一派与壑园,本就是水火不容,二者兵戎相见,早晚而已。
他瞧我支开了你,定是以为我和壑园在密谋,要在十五夜趁机将江府一起除掉。就算不反击,必定也是要调兵遣将按家护院的。”
薛凌摊手,微抖了抖袖口,左腕那道旧疤清晰可见。她笑:“我都算好了,若是壑园赢,且当个喜出望外。
若是......霍云婉命有不济,手里东西连个破落户都比不过,那我时候去跟江伯伯叩头认个错,就说被壑园里头骗了,想来他也不至于太过为难我。
万一此事被化解,起码能知道这两者各藏了多少东西,落个知己知彼嘛。”
她摸了摸指尖,觉着这雪是越来越大了,刚才好半天才接到两三粒,现儿个摊手,指尖立马就多了数点白。
下雪好,下雪像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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