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顿了顿,道:“他会怎么做,其实不关紧,关键是他能怎么做。如今黄家,没有那个能耐。”
霍云婉一脸焦急,像是替黄靖愢愁的不得了,劝着薛凌道:“没那个能耐,你得帮帮他啊。你不帮他,他可不一直没能耐吗?”
薛凌面色逐渐凝重,屋里沉默了好久,才听她缓缓道:“我知道了。”
霍云婉笑开来,娇声道:“知了知了,这可不就知了。瞧瞧,我这成的都是美事,偏做的却是个恶人,真真辛苦死了。
也不知冬至后,这长春宫的日子要怎生往下过。万一陛下不念旧情,叫我自戕,到时候怎生得了。你说.......”
她目光看向外头,薛凌打断道:“我说不会,娘娘多虑。”
霍云婉又回转头来,仿佛是在嘲笑薛凌没猜中她的心思,道:“你说,天子,宁有种耶。”
薛凌本有沉重在心,霎时没了个干净。人人都这般问,这话成了造反的信条了不是。当然逸白看到了拓跋铣的信,转述给霍云婉,她此时说来试探也未知。
薛凌连连摇头:“无种,无种”。她“兵强马壮者为之”还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霍云婉轻斥:“怎么说话呢,天子怎无种。这种啊”,她撑了下手肘,缓缓道:
“妇人裙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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