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申屠易,一脸冷笑,想等不屑够了回一句“是谁关你屁事”,不曾想盯了两眼,发现申屠易嘴唇处轻微抽动,右手也抖的颇有些厉害。她又忽而觉得这蠢货最近必然是过的战战兢兢,来个陌生人就唯恐是要抓他去换赏钱,问几句也是..也是人之常情。
就像....就像她那年藏身于明县的乞丐窝里。
薛凌将目光移开,侧了个身,手先探到腰带间,摸着了骨印,才缓缓道:“是朋友。”
“什么朋友?”
薛凌又停了好久,道:“你安心住些日子,很快这事就会过去。到时候....”
申屠易瞬间就冲到了她身前,浑然不顾薛凌是个姑娘,两手抓住她肩膀,一面大力摇晃,一面拼命将薛凌往下按,似乎要将整个人按到椅子下面去,口中急道:“到时候,到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
薛凌坐在那,本是毫无防备,没想到申屠易突然发难,平意虽是滑了出来,肩膀关节处却被人制住,使不上劲,若是小胳膊往上挑,当时就能给申屠易一个肠穿肚烂。
以平意之锋利,多半要回天乏术。
她不知是心慈,还是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知道申屠易手上无兵刃,要不了自己命,剑尖在袖口处亮了好一会还是那般亮着,并没染血。
申屠易右胳膊到底伤愈不久,他二人对面站着,按住的便是薛凌左肩。恰薛凌左手也不是个废的,由着他摇晃了半晌,反手拿了其右腕关节处筋脉,稍一用力,申屠易就失了气势。
只是这个动作,难免触碰到申屠易的断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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