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死个人,薛凌摸着胸口荷包想。死在江府里,也能堵住悠悠众口,往恶毒了说,不过就是江府受不了这桩亲事,将人给弄死了。
她翻了个身,料来江府打的也是这个主意,早死早安心,只是没奈何不能死的太早,所以今天还有那人一口气。
她记起当晚在陈王府,怜音张狂跋扈的恶心样,对这个人并无多少怜悯。只是当初这场婚事是自己搅和来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江府没必要非得赔上条人命才能把隐患消除。
多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她又困在烦躁里不能自拔,归根究底还是齐世言那老东西,若不是为着那蠢狗,也不至于如此。真要是死个人,这债不该自己来背吧。
江玉枫再来找薛凌时,她仍和衣卧在床上未起。江玉枫放下手上东西,依礼背对着她,说是稍后一并去问个安。
薛凌只是叫自己一道儿去魏玹处,僵了片刻,认命般爬了起来。听见动静,江玉枫道:“衣衫在桌上,你且换上,府里用过晚膳再去”。说罢便往外走。
薛凌没依言去拿衣服,而是叫住江玉枫道:“京中的人,你们打算放谁上去?”
江玉枫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瞧着薛凌,又垂眼似是思索了一下,再看回薛凌时,方答道:
“就李阿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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