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如果能挑个可用之人,赐他金印宝册送公主往胡地,恰逢薛家内乱,外地入侵。保国于危急之时,救民于水火之间,事成便有功劳在身,又得宁城一线兵马在手,于自己,总是个依仗。
从这些事来说,魏塱那时还真没打算过要割地于人。不止是没打算,还巴不得是个可信之人去把拓跋铣阻于宁城之外。
然人之所愿,八九不能成。他龙椅上不过坐了区区数日,公主就要启程,其婚事之仓促,梁百年来少见。
这么短的时间里,魏塱还没能瞧出谁可以用,当时的昭淑太妃指定要黄旭尧前往,力夸其为黄家这一辈翘楚之才,定能为陛下分忧解难。
魏塱自是不愿,先不提黄旭尧能不能去守城,便说他是姓黄,已然让魏塱心生芥蒂。
黄家已有近京兵权在手,若是去了,哪怕丢了宁城,只要最终将胡人驱走,西北之地,黄家就能插一脚。
这威胁,大了些。
没登基之前,一心盼着上天让黄家好些。登基之后,又盼着上天让黄家不要那么好,想来上天也是为难。
索性好与不好的,也不是他魏塱一张嘴就能让上天点头。所以,早该他原早该知道,天子金口玉言,本身就是句狗屁话。
明着不能拒绝自己的母妃,魏塱只存了黄霍两家相争,自己得利的心思,与淑太妃推说霍家未必能准。
他本来以为霍准要反对此举。毕竟黄家若去占了西北,那梁大半兵权在黄家手中,区区一个京中御林卫......可就不太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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