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棐褚又松了一口气,不是算在苏夫人头上,就是不用永盛贴。不知道这小娘子究竟是哪家的,与苏夫人情同母女,又对成千上万的银子丝毫不当回事。
“我也没打算给这钱啊.....”,薛凌回头。
张棐褚一口老血咽在喉头,强压着火气道:“鲁姑娘是什么意思。”
薛凌笑了一声,逗趣般道:“他出千,我赖账,这不是很正常么。”
“鲁......”
“我坐在这,是不欲与楼下纠缠,这些人”....薛凌停了好一会才继续道:“真是令人生厌”。她看向张棐褚道:“你们说的都对,捉奸在床,捉贼拿脏。但他久居赌坊,我只是第一次进来,哪能瞧见他何时出千。”
“所以我奈何他不得,可如今你也奈何我不得。一无字据,二无凭证,说是有人看见了,不过一群输红了眼的赌徒而已。只要我从这个大门出去,何人会信一个小姑娘赌输了万两银呢。”
她滑出半个剑尖,淡漠道:“便是我现在强行要走,你拦的住吗?”
永盛里养了大把刀口舔血的走狗,拦不拦得住张棐褚还真有几分把握。然他看薛凌一脸死灰模样,另一头去苏府的人还没回来,恐惹急了真能打一场。与薛凌受不得激不同,张棐褚做的就是忍辱负重的活计。
倒也未曾听说哪个小娘子有三头六臂,但如今苏家在京中有如日中天之势,光凭这层关系,也不能伤了薛凌去。张棐褚随口告了个罪,捡了椅子坐下,由着薛凌信口乱七八糟的念叨,想着等人回来便如何处理这破事,起码苏夫人会交代一下来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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