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棐褚躬身道:“小姐聪慧异常,正是这样。不过骰子过于简单,若是小姐徒个新鲜,也可以试试旁的。永盛有的是人…”
“不了,就这个,我买大,你开个十局来”。薛凌迫不及待打断道。
说着摸出一张银票拍桌子上,仍旧未看数额,又仰着躺回了软榻上。
她本就不心疼钱,尤其是这些天身上的钱压根就不知道是哪来的,更加谈不上心疼。
可能是老李头死了,绿栀转交给她的,可能是回京那日在哪家店铺顺的,终归不是自己的。
只她越不当回事,张棐褚反到越谨慎。接过银票,一本正经分成十次的数,算了赔率给薛凌。
又招了摇骰子的老师傅来,当着薛凌的面,大小都数的仔细。
十次结果片刻即开尽,薛凌胜七负三。张棐褚一面高声叫着小厮去支帐,一面向薛凌贺喜道:“小姐鸿运当头,天地同力。”
倒非他说谎,刚才那几把骰子童叟无欺。薛凌的银票不过五十两,即便是十次全输,一赔一区区五十两而已。
算上一系列吃吃喝喝,端茶递水,总而也就是赔个七八十两银。永盛这么大铺子,算不得大数目。
但若这位姑娘是哪家娘娘千金,一得罪,没准是七八千两下不来。张棐褚在二楼雅间待惯了贵客,自然深谙其理。即便真是个爱玩的,头两次权当下饵,赔点也不妨事。
管他真情假意,话听着总是让人舒心。薛凌倚着身子未起,问张棐褚又像是在自问:“我鸿运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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