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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屠易才抬起来头来,盯着薛凌,貌若不可置信,又很愤恨的样子。

        薛凌也奇怪了起来,这人似乎很恨自己,还带点不相信。但好像除了那一面,几乎可以肯定俩人是绝对没见过的,哪来的恨,又不相信什么,难道是不能接受又被人划了一次脸?

        苏远蘅看薛凌没动作,打算今日先避一避,反正在苏府的时候,没少见薛凌发疯,发完也就好了。于是伸手去拉屠易道:“罢了,屠兄,我们先回吧,我与这位齐小姐有些误会。”

        屠易甩开苏远蘅,慢慢将刀指向薛凌,道:“是齐小姐么,当年宋家劫囚案,跟你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出了李阿牛,在场之人皆是一惊。苏远蘅冲薛凌使了个眼色,暗示先别动,自己拉着屠易道:“屠兄在说什么,什么劫囚案,你以前不曾与我讲过。”

        屠易却动也不动,死死盯着薛凌道:“三年前,叛党宋柏一家满门抄斩,其子宋沧在去往刑场的路上被人劫走,自此下落不明。齐小姐可知道这件事?”

        薛凌面不改色道:“不知”。她与苏远蘅皆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会尚能镇定自若。苏凔已经吓的快要站不住。他自认为薛凌当初没有获罪,苏家也不过是暗地里送走了自己,早就没了证据,唯有他还是朝廷钦犯,一旦被人认出来必死无疑。

        好在屠易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薛凌身上,根本没注意旁人,听道薛凌说不知,便将苏远蘅也推开道:“不管你知与不知,都绝对与那人脱不了关系,不如随我走一趟。”

        李阿牛从薛凌背后跳出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人家一千金小姐能去劫囚。”

        屠易扫了李阿牛一眼,摸了一下脸上刀疤,道:“就算不是她,绝对和她关系密切,我与那人交过手,脸上刀疤就是由此而来,她二人用剑路数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偏差。这几年我闲下来就回忆当天情况,绝对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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