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迫不及待的拿手拨开发丝,刚看到魏塱神色,立马就红了脸,把自己埋到被子里不说话。
魏塱纳了雪色多久,就宠了多久。喜欢的,刚好就是这么一点任君采撷的意思。正要伸手进去。里头的人忽而把被子一掀,犹豫道:“臣妾有一事想求陛下允准”。魏塱突然就没了兴致。
只是这些天的欢快也足以让他问问“何事”。问完又觉得蠢的人,提起要求来都让人觉得有意思,估计没哪个女人这么不识趣的来床上要东西。
雪色将头往魏塱怀里靠了靠,道:“明儿就是夏至节了,在民间,也算个小日子,我想,给娘亲烧些纸钱。”
魏塱刚放下的兴致突然又来了几分,他并未过分关注怀里的人身份,只知道是个被人卖进宫的,今儿一听,合着大概是家里头人死绝了。后宫是不许烧纸钱,来求自己也算懂规矩。人就那么奇怪,她要的,你反而不想给。她不要了,你倒认为可以奖励一些。
恩宠虽甚,但魏塱并未给雪色多高的位分,这会还以为她是要给自个儿诉诉苦处,求求富贵什么的,没想到就是要烧点纸钱。色字当头,多怜爱了几句,才知道相依为命的娘死了没多久。干脆大发慈悲让去坟前烧。嫔妃是不许私下出宫,不过,皇帝送个人出去谁知道呢?挑个晚间的点儿,再派个人跟着就是了。
陶记对面的客栈老板一大早乐开了花儿,不知哪来的一群客商将整个店都包下来了,一包就是十天,银子砸的柜台砰砰作响。
薛凌好久没这么仔细的穿男装,喉结缚带,为了身子看起来更硬朗,还不忘在鞋子里花功夫。待束好发冠出现在江府,江玉枫亦吓了一跳。难怪这么多年无人知道薛家秘密,他一直在想当年是不是晚间天太黑了,今日一瞧,根本没有半点破绽。莫说身形动作,连神色口音都无一不像,像都不足以概括,根本就是。
薛凌却觉得自己生疏了,假音这种东西,一日不用,就容易露馅,何况她这么久没用,只能尽量刮着嗓子说话,让声音沙哑些。午间时分,跟着江家的人化作商旅混入了客栈楼上,眼看快到预算的时辰,一行人套上黑衣,貌似领头的一个人递过来一枚药丸。
薛凌不知何意,狐疑的看着没接。旁边年轻些的扫视了一圈,笑着对薛凌道:“小兄弟这是第一次干活儿?吃吧,对你有好处。”
薛凌经历齐世言那碗银耳羹之后,下意识的抗拒这些,道:“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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