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恨过皇帝的,但几年圣贤书一读,或然多明了些事理,或然多晓了些君臣,也就不恨了。
至少,不是那种恨。
而薛凌此刻当真是句戏言,她气郁虽多,总还没到毁天灭地的程度,这话不过幼时习惯使然罢了。
薛弋寒自是刚正热血,可下面的人口无遮拦惯了,只知行军打仗,谈及皇帝,远不如对薛弋寒恭敬。
她日夜跟着厮混,唇齿间恶习沾染的多,又拿苏凔当半个熟人,完全不知在文人眼里,忠君体国四字是何等大事,说也说不得。
苏府园子里牵红挂绿的过着节日,腊梅也开了个遍。放空了心思,还着实好看。
再想齐府里头的院子,怎么就几株光秃秃的树了?好歹自己也是个小姐啊。
念及齐老太那枚荷包,止不住她口是心非埋怨了句:“真是寒酸的很。”
撇去一身腌臜事,她,本还是十七岁的女儿家,正是喜珠玉,爱美景的好年华。
只是,撇不下去,才驻足了片刻,苏夫人就扭了腰肢走到薛凌一侧,捏了枝梅条在手里道:“落儿这么快就聊完了,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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