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块地不是官商勾结,衙门里的人一坐实缺粮的事儿,更是肆无忌惮连手市井从中渔利。
短短数日,奏章就递到了魏塱面前。
人人不得独善其身,亦人人惶恐。
苏夫人看似稳坐军中帐,眼线却一时也不得闲。怕朝廷下令从源头查起,替罪羔羊只能是她苏家。
沈元州站在金銮殿上,冷汗涔涔,他这几日在京中,不知这事儿如何就成了今日之局。
魏塱左右为难,这事查不得,细查下去,沈家被霍准党羽参一本的话,自己多年经营前功尽弃。
霍准亦皱了眉头,这一纸诉状原该他递上去,宰相体恤民情,请皇上一查到底。竟是沈元州粮草丢失之过,为掩自身罪行,不顾西北之安。
只是,此时他不敢,安城只丢了那么点粮食,怎能导致西北十倍数额之巨。查,就是查他霍家暗中动了手脚。
于是多方不谋而合,要快些,死几个人,这事儿就过去了。
死,就死商吧,此事无关众人,是奸商利令智昏,当杀。
于是一纸令下,县衙官兵成列闯进粮铺,但凡账本有丁点不对,立时血溅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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