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要抓她,应该也是对着画像。她若以女儿家身份出城,再把脸弄的脏些,应该是能出去的。
思量了以后,薛凌还是决定晚些再走,虽说城里已经开始宵禁,不允许晚上出城。但她看着身边的乞丐,还是决定赌一把。晚间光线不太好。这张脸,被认出来的几率更小些。
日色还早,薛凌躺在稻草堆上,突然又爬了起来。她身上是有一柄短剑防身的,但突然想起,若是被搜身,只怕更容易出事。
纠结一会弃了剑,将头上束发的簪子拿下来在地上来回的磨。若有万一,不知道能插进谁的喉咙。
正起劲处,身边起了小女孩哭声。薛凌本无心看顾,又听见清脆的巴掌声,然后是不堪入耳的辱骂。
心头火起,便站起来走过去,发现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死抱着一兜不知道什么东西不放,另一个流浪汉打了好几个耳光还不松手。
饶是薛凌现在自顾已不暇,仍是没忍住把小女孩扯到了身后,盯着那个流浪汉问:“你打她做什么。”
流浪汉指着薛凌:“咋,婊子还想充大头啊,你叫这的兄弟来评评理。咱这谁不是有东西大家分,这小娼货自个儿吃独食哩。”
小女孩哭的更大声,抽抽噎噎的喊:“这是我的馒头。这是我的馒头,我要留给我哥哥的。”
她跟她哥哥流浪自此才两三天,没想到她哥昨儿被人提走,现在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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