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日常狗腿程度让薛凌怀疑,薛弋寒让他吃屎,他都能连吃十斤不带喝水的。
鲁文安一直未娶妻,待薛凌出生,生活除了练武巡防,便成天跟在薛凌屁股后面喊崽子。不是给吃给喝拍马屁,便是教剑练招讲传说。唯有薛弋寒挥鞭子的时候躲的老远。
待薛凌五岁,又来一老头,日子就过得越发惨兮兮。除了杂七杂八的叔叔伯伯打不赢,十七八匹马坚决不给她骑,如今又多上一堆不知所云的书要背。
她还知道后院有个病秧子,长的和她一般无二,只小了许多。一看着她要高兴好久,因为薛凌总有各种新奇玩意带去。
这种日子白驹过隙,等薛凌长到十岁,薛弋寒看着她,虽嘴上嫌弃,心里自是赞许的。
女儿家小时候比男孩子还长的快些,薛凌已高了薛璃一头有余,有了少年神将的名号。虽有自夸之嫌,可薛弋寒又觉得薛凌能担起这个名号。
他小时候是养在皇城,虽说也是自幼习武,但断不如薛凌这般日日耳濡目染。一个三朝太傅又时时的盯着,养的薛凌正经起来通身的名门风范。
念及薛凌年岁见长,薛弋寒觉得有些事不能再瞒着了,于是在薛凌十一岁生日那天将薛凌叫进书房,长谈了一个钟头有余。
再出来,薛凌就真的成了薛凌,再不是薛弋寒偶尔叫的落儿。
她知道了那惨烈的一战,知道了母亲之死,知道后院那个病秧子是她亲弟弟,知道她这一生要以将军的名义活下去,知道了男女之别,知道了她许多疑惑的答案。
但实际上,薛凌还小。她知道一些事,却算不清这些事的重量,更无从算起,这些事会压得她这一生喘不过气来。
薛凌开始能出城巡防,虽然每次出城身后肯定跟着鲁文安,但这种自由也欢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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