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层后,袁淮生稍微安下心来。

        之后每天,几乎都在各番应酬,期间还寻了机会请辞,离开了赵府。

        而望桥镇的情形,却跟他所想截然相反。

        望桥镇确实收到了会试放榜的消息,但是袁淮生的名字,却无一人提及。

        这方百姓对今科会元姓甚名谁一无所知。

        桥南茶楼,午时刚到,袁母又坐在门口闹开了。

        这个时间,这里来来往往茶客、行人是一天里最多的,她一闹,顷刻就全镇皆知。

        “我儿子袁淮生,乃是状元之才,不想却被丧门星害了性命,如今独留下我一个老婆子无依无靠,日子无以为继啊!”

        “不是我故意抹黑顾家女,她家老爷子好好的突然昏迷不醒,大家伙都是知道的,镇外寺庙高僧都说了,就是她家里出了个丧门星,克亲克夫的命!”

        “他们家小女,三岁的时候就被顾西芙给克了,跟活死人一样躺了十三年!还有马家,原是想跟她定亲了,亲事还没定下来,马家就倒了,首富之家一夕败落流放!那么富贵的人家都抗不住她的命格,我儿子一个弱书生又哪里顶得住?最后连命都丢了!”

        “她当日亲口说会奉养老婆子后半生,也不过是嘴里说说糊弄外人罢了。我何曾从她手里得过养老的银钱?这女子心肠既狠又毒!我儿若是地下有知,也会悔不当初没听老婆子的劝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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