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不说了,从神宗末年开始,北方降雨稀少,天气寒冷,旱情连绵不绝,”
后世有个说法,大约是小冰河期,北半球北方干旱寒冷,作物大规模歉收,农业耕作无法抵挡这样大规模的旱灾,这是科学家总结的。
朱慈烺不是科学家,不知道是否准确,不过几十年确实难熬就是了,几乎没有给大明舒缓的时间。
“天灾也就罢了,此时我大明内部也积弊丛生,各个藩王、勋贵、士家大族引发的土地兼并越发激烈,小民生活困顿,朝廷税赋不断减少,朝廷入不敷出,这是十分危险的,因为这般情形下朝廷本身没有任何积蓄抵挡大规模的旱灾,没有余力赈济灾民,正因为如此才引发了张居正的变革之举,”
朱慈烺此言一出,孙传庭和方孔炤对视一眼,颇有忧色。
虽然先帝在时为张居正平反,但是,朝野依旧争论不休,对张居正斥责依旧占据主流,尤其是其藐视皇权,欺凌皇室,跋扈无忌,更是让人指责之处,朱慈烺这话如果传出去,只怕要起风波。
朱慈烺看看两人微微一笑,他真不大在意那些什么风闻奏事,
“无妨,张居正此人当有大不是,此人严控皇室奢靡,多次推延皇宫扩建,而他自己却吃穿住行极为奢华,耗费无数,此外贪权好色,这些都是事实,然则他敢于改制,引领变革,让我大明财赋大增,国力强盛,神宗爷敢于发动五大征,没有张居正的改制,不过是虚妄一梦罢了,”
孙传庭、方孔炤听出了朱慈烺对神宗的浓浓的讥讽。
“神宗爷自诩五大征,功业彪炳,足以和永乐爷相比,然则,没有张居正的变革之功,神宗爷也只能困顿京城而已,这也罢了,神宗爷最不该的就是废黜了张居正的改制,一边却是穷兵黩武,如此行事,让本来积蓄千万两白银的朝廷财政,到他仙去之时,财赋枯竭,当天灾接连爆发的时候,我大明竟然拿不出米粮来赈济灾民,因此二十多年来天灾人祸勾连一处,我大明才有了倾覆之危,因此我大明之危始于神宗,”
朱慈烺当即点出大明到如今这个危局,那个飘飘忽忽不自知,自恋到不能自拔的神宗才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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