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暮眼神温柔,日夜练剑,风吹雨打,但那张得天独厚的白皙脸庞也不见暗黄晒黑,小脸蛋儿圆润俏皮,杏眼上英气的眉,给人飒爽之息。
思及离家,已差不多一年了,言暮挂念庄家,亦挂念着天机山上的庄霖。她长吁了一口气,张开阿川叔给她买回来的纸笔,徐徐地写下:
“吾兄敬启……”
静谧的夜,言暮借着一盏油灯,慢慢地讲述了盛京拜师,易水学剑,砍柴烧饭,担水喂马。越河畔,摘山果,抓鱼儿,打山雀,甚至连那捅马蜂窝的糗事也写了下来。
说完了易水河畔的事,她又说起了身边的人,师父北郭先生洒脱自在,阿川叔面冷心热。写及至此,言暮不禁想起,之前还误以为阿川叔是个打杂的,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师父的相公,是自己的师丈。
一阵清风吹过,吹拂到言暮不离身的大宝剑上,黑色的剑穗随着秋风一丝丝地飘起。
言暮提笔,告诉了庄霖自己一路练剑,势无可挡,连师父也称赞她天纵奇才,却困于易水剑法的第十式,虽日夜勤加练习,却始终不得要领……
“易水河畔生活悠然自得,虽不富足,心中却饱满。然吾始终挂念爹娘哥哥,愿每年相约上元,回家团圆。书不尽意,余言后续!”
她不知,这一封信翻山越岭而至,却落入命运之人处。
天机山上,应日尧一字一句地读着言暮的信,原本她矫健的字体,因为衷肠而变得婉约。书房中满庭的灯火,照在他俊逸的面庞,破天荒地映出了一丝温柔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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