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把镇静稳重的声音在房中响起,石灿连忙撑起身子,紧张地看着周围。
此刻他们正身处于医药房内,眼前有二人,一位剑眉星目,高大挺拔,一位俊逸清冷,目光凛冽,他还算是脑子清明,猜得出此二人必定非同凡响,也猜得出这其中必有一人是宋望!
只见那高大的将领神色冷淡镇静,继续说道:“你纵然可以恨宋家的人,但你身上毕竟还流着汉人的血,为何去帮着匈奴异族残害大恒同胞?”
石灿听着对方义正言辞的质问,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好笑,便不由自主地嗤笑一声,讽刺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恨宋家军,那我问你,整个漠北,除了匈奴,谁敢与他们作对!”
他恨透了以权谋私的宋家军,也恨透了他妻儿死时无一人站出来说话的墨城之人,与匈奴合作不是正好,一举将他们全部杀了,更畅快!
宋望听了对方不以为意的讽刺,右手不禁握紧了拳头,看在眼里的应日尧知道他在极力地压抑着对石灿的愤怒,便开口说道:
“你六年前投奔呼衍普提,这些年来没少帮他,这些年在战场上死在你所制火药下的漠北军有千人,而死在匈奴突袭投下火药的百姓,有万人,单是孩童,就有一千!”
石灿听着对方冷静得如同索命阎王的声线,逐渐低沉,似要将他拉入地狱那般:“这其中有多少个家因你而崩分离析,以泪洗面,你以为你在为妻儿报仇,却不知你的妻儿早已因你的恶行被数万人唾弃!”
杀人诛心,应日尧的一字一句好似利刃般穿刺着石灿冥顽不灵的内心,他咬紧着牙龈,将心中的震慑强压下去,依旧嘴硬地说道:
“战场上必定有所牺牲,你能说你们就没杀过人吗?你们杀的人不也是有父母妻儿!凭什么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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