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皇上!饶命啊,皇上……”两个无辜的宫女跪在地上,凄厉的叫喊声和哭声此起彼伏,站在一旁的钱公公权当不见,此刻只是大声重复着应晖的话:“来人,将这两个贱婢押下!”
见那两人被迅速押下,钱公公又开始卖乖地端起新茶,对着应晖哄道:“皇上,来喝些茶消消气,这是用初冬梅花上的初雪冲泡的。”
“梅什么花啊!”不知又触中应晖的那片逆鳞,只见他大手粗鲁一挥,将那清茶一把打翻,嘴边还念叨着:
“还不是怪那梅岐,要不是朕没有那劳什子虎符,何须另起炉灶,朕巴不得那漠北和岭南两处的兵全部死光!你个毛方,朕都把漠北所以的军饷全部调给你,还养不活那几支兵,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的火,来人!传令下去,大恒所以姓梅的,全部杀了!杀了!”
“万万不可啊!皇上!”
忽然,门外传来一把急躁中带着看戏的声音,钱公公一听,立马双目睁大,期待地盯着来者,仿佛观音菩萨来了那般。
还跪在地上,半身墨迹的毛方,眸中泛出了凶光。
来者不是观音,是大恒最大的孽障!
已过花甲之年的户部尚书白康成,身穿着一身绯袍,正急匆匆地走进文华殿,下巴的山羊须已然花白,一张皱脸没有一块是圆滑的,但那双眸子却精明地滚动着,唇角那微微弯起的笑意,是已经“走火入魔”的应晖看不见的,但毛方却瞧得清清楚楚,直想手起刀落,将这混账的老狗头一刀斩落!
“万万不可啊!皇上!”白康成唉声叹气地越过毛方,故作苦口婆心地说道:“天下姓梅的何其多,皆是蝼蚁,何须损了咱们的横刀(砍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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