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庞公子是不是不在江南了?”
言暮认真一想,任是长了翅膀,都做不到一日之间回信。这般推算,应晏阳应该不在江南了。
饶是习惯了她的聪颖,应日尧也不在惊讶了,直言:“他在河北道。”
“言氏在河北道没有分支。”言暮双眉微微皱起,言氏的家业她记得清清楚楚,河北道靠近盛京,言氏从不会在皇城脚下行商。
所以说,除了言氏,还有人助他?
应晏阳,你究竟是怎样说服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
应日尧也不接她的话,而是端起她沏的茶,喝了一口,反问道:“你觉得,如今的大恒,如何?”
“不务德而武伤百姓,百姓弗堪。”言暮盯着前方的沙盘,袒露心扉。
从她记事起,大恒就已呈衰弱之势,大恒建立之始,应轩佑即帝位,勤于政事,孜孜求治,前朝遗留下来的种种劣态一扫而净,老百姓生活有所起色,日渐富裕。册上颂仰的恒帝明察沉断,用法无私,恭谨节俭,惠爱民物,这些却在他的晚年全数殆尽,在那段她还年幼的日子里,她听闻得最多的,都是恒帝游宴无度,昏庸不治的埋怨。
如今,这应晖,或者可以说是白氏的天下,更是将百姓苦难延续,权豪敛财无道,奸臣不畏民法,中央穷兵黩武,百姓赋税累累,就连眼前在北疆为大恒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也面临着被克扣军饷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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