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日尧闻言,放下手中的案册,那干枯的字比不上眼前人,只见到对方眼神带着笑意,继续讲述着:
“前年,我在淮南北桃花镇欲刺杀贪官,却不料手中剑竟断了,却正好有位高人暗中出手相助,那位高人拿走了一本账本,上面就记录着漠北物资被贪污的证据。”
她弯起樱唇,看着应日尧那双犹在脑海深处的眸子,这边是清澈秋水,那边是无底深湖,但两边都不止不息。
“我猜那位高人与那位男子是一伙的!”她的声音带着些狡黠,和女儿的娇俏:“而那位高人,就是我的眼前之人,对吗?”
小姑娘目光灼灼,如开在天机山上的蝴蝶兰,生机勃勃,如此美不胜收,让一向脸如寒冰的应日尧反常地弯起嘴角。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眼神泛出些许温柔,在暖黄的灯下氤氲,让言暮看不明白其中之意。
“请说。”她不知道原来自己对于对方来说,还有疑问。
“去年唐门之事,是不是你所为之?”他的语气没有一丝质问,只是平淡诉说,但已经让听者讶异万分。
“你为何要问?”言暮一霎间皱起英眉,以一种拒绝的姿态视之。
应日尧如此聪明,哪会猜不出她反常的原因,若唐华里是她所杀,那她当年意气用事写给自己的信上,那句“黄泉碧落,血债血偿”是不是也完成了呢?
唐华里,唐门,就是当年言氏灭门案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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