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她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言以淮,她还有温柔的娘亲和爹爹,什么武功,什么天下,什么世间,都与她无关,她就坐在院子的秋千上,一直荡啊荡,无忧无虑地活着!
“唉,世间哪得如此乐事呢?”
言暮苦涩地笑了笑,坦然地坐在秋千上,慢慢地,微微地,荡了起来……
不知坐了多少个时辰,紧闭双目的言暮忽然察觉房中气息有变,睁开眼才发现,房中暗了许多,应是唐昂已然就寝。
“咳咳。”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微微响起,言暮耳聪目明,哪会听不见。
她连忙站起来走到院中的石桌上,摸了摸食盒还暖着,幸好她先前在食盒底放了些温炭,好暖着那碗药。
不过,方才唐昂如此抗拒,如今拿进去反都有些看戏挑衅的意味,怕是对方更加不会喝。
“好端端的药却治不了人,我果然是世代庸医的后人。”言暮自嘲地坐在石椅上,夜深凉重,大理石的椅子尤为冰冷,一瞬间将她的手脚冻得发冷。
“咳咳。”房中的咳嗽声越发大声,言暮充耳不闻,鼻间却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要下大雨了。”她拢了拢身子,准备运力暖和一下,突然一阵肚子的饿叫声响起,她连忙摸了摸干瘪的肚皮,这才想起了没吃晚饭。
“我的大鸡腿!”她哀怨地耷拉着脑袋,耳边压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或许唐昂是君必鸣的挚友,是唐菲菲的心头肉,但她对于自己,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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