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卫桓抬头看去,果不其然,一袭道服的李拂正躺在树上闭眼沉思。
这好歹也有十丈高吧,李拂这家伙是怎么上去的?!
言暮躺在树上,闭眼呼吸着高处的清新气息,六月的阳透过青绿的银杏叶子,稀稀疏疏地落在她的身上,好似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了。
好久都没如此清静过了,好像从年初回到易水河畔到现在,她的内心都是乱糟糟的。
盛京的总总都随着时间,渐渐被人遗忘,就连她杀了李侗,留下拂衣之名,也不见朝廷公告通缉,那段惊险的日子,就好似惊鸿一梦,唯独她还牢牢记得那每一幕的精彩。
梦中的那个荆轲,再也不会出现了,也不知他等没等到他想见的人了没。易水剑法第十式,她也不再苦苦纠结了,反正她就是练不成,师父说要用岁月去参破,那就等着吧,可能到一天自己头发也白了,身子也不利索了,忽然有一日心血来潮练起剑来,蓦然发现自己把全部易水剑法练成了。
一想到那个时候,自己那个发白脸皱的模样,言暮就不得不担忧地摸起她光滑柔嫩的脸蛋,一双含着笑意的眸子忽然睁开,真是的,静绝真人叫自己去感悟清静,怎么在此处胡思乱想。
不过这静绝真人还真是奇怪,虽然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泪痣让自己想起了自己爹爹,可是她全然没有爹爹的温柔敦厚,反而很严厉,有着不可言喻的压迫感,每次跟她对话,她都感觉自己低她一等,难道这修炼得道的人都是如此邪乎的吗?
唉,清静!清静!
忽然,卫桓刚刚对她说的话,一下子涌上心头:“真人从未提及‘无为’二字,她并非想你无作为,而是想你清静内心,找出老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
老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她哪里知道,她自己也挨过饿,但倒不至于要饿死,她也被人欺凌过,但也不至于被打死,每一次她都是想尽办法,咬着牙去尝试每一条道,有把握之时再去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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