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卫某今年十八,比你大上半轮,一路受你照顾,桓感激不尽,不知道你愿不愿与我结拜为兄弟,好让卫某结草衔环以报?”
一路狂啃馒头的言暮闻言,顿了顿,根本不需要细想,便直接回答:“我没有帮到你什么,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气!”
她一路对卫桓虽无粗言但也不寒暄,倒是他一直彬彬有礼,言暮心知自己对他的恩惠不足为言,何须什么报答呢,况且……
“我家中已有一兄长,若他知道我在外面跟别人拜了兄弟,恐怕会把房顶都掀了!”
一想起庄霖,言暮就不禁嘴角弯了起来,咬馒头的劲儿也慢慢卸了。要真是让他知道自己认了个干哥,他肯定会哭唧唧地在自己周围撒泼,这可不好哄!
卫桓颇为惊讶,看李拂独立自主的行事处世,倒猜不出她有兄长,但瞄到对方的嘴边的笑意,又不得不多问一句:“李兄的兄长是怎样的人呢?”
哥哥是怎样的人?言暮睁大一双杏目,转了一圈,笑意不减:“是个纯善之人,不过没你有学问。”可以说得上是胸无半点墨了,然而哥哥好歹也是翰林学士之子,读书写字应该还是会多少的。
言暮说罢,最后一口馒头也吃完了,便猛地喝了一口茶,一把站起便风风火火往自己房里跑去。
“李兄,这么着急去何处呢?”卫桓见她快手快脚,走得干脆利落,还以为自己问太多冒犯了对方,转头却听到她爽快大方地回应:
“练剑!”
桃花观外二十丈远,荒草丛生寂寥无人,夏风吹拂野花两三朵,一道身影身穿黑白道袍,挺直的腰杆如白杨般纤细茁壮,玉白脸颊上眼神锐利,英气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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