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浮沉沉三百年,看了太多的残忍和血腥,殷灵犀知道如何用最干净的话语说出最刺痛人心的话语,而今被压抑了三百年的坏脾气只宣泄了一点点,这些根本就不算骂人的事实陈述就已经让陈夜风受不了了。抵抗着殷灵犀自创的恐怖剑阵,陈夜风不由自主的骂了出来:“该死的散修。”
殷灵犀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归雨剑派首席弟子给气笑了。“你说在这无人知晓的海外小岛上,归雨剑派的首席弟子死了,李灵丰多久能到。他来了之后找得到我帮你报仇吗,你说那会儿我会在哪里呢。
“不就是看我的锅铲上带着丝丝仙气吗。你没有碰到仙人遗迹的机缘,认命就行,为了求根本就摸不着影的机缘放下架子来等一个散修,这是堂堂归雨剑派首席弟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吗,就不怕被外人知道了笑掉大牙吗。
“受不了了吗陈夜风真人,被整个归雨剑派宠着长大的天才修士,比起那些因为要捧你而被打压的普通弟子、外门弟子、散修,现在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这就面目狰狞了啊。”
一下子就变成了极其恐怖模样的姑娘,陈夜风着实难以想象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种大门派出身的修士到底有多么深的怨气。
只言片语中,他能听出来作为散修这姑娘受过多么大的怨气,可从来都作为高高在上的施暴者永远无法想象作为伤害的承受者是何等的痛苦。
上等人当久了,如何知道易地而处这个写出来极容易的四个字在实施的时候是何等的荆棘刺痛。永远都只知道用俯视的眼光衡量万事万物的人,一次捶打,根本就不会令他们低下自己金贵的头颅,永远都充耳不闻来自深渊地底的哀嚎,始终认为用鲜血和生命铺就的通天梯永远都会是想象中那般纯净无暇。
死死咬牙坚持着,不求饶、不吭声,只流血不认输,耳中没有了分毫声音,听不见那个近乎精神分裂的姑娘的一点声音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夜风的力气和修为都处于耗尽的边缘,终于那疯狂的剑阵停了下来,一切都回归死寂。
这个逃过了自己的引雷轰炸的小岛,依然是一片静谧的模样,唯有自己所处的很小的一片区域是一片焦土、到处都是恐怖的剑痕。而这个岛屿,已经没有了那个姑娘的身影。
整个岛屿上都没有了那姑娘的气息,就连离开之后留下的痕迹都在海风的吹拂中彻底消散殆尽,杳无声息。
无论这个散修姑娘是不是过于偏激执拗,性格上和修炼方法上是不是错误的,至少她是一个十分谨慎之人,来去无踪,所有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完全不给自己追踪她的机会。
陈夜风的心中产生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情绪,对于如此侮辱正道各大门派的姑娘,哪怕她长得再美,修为再高,再有遇到天大机缘的气运,陈夜风都不可能对她有一丝一毫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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