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断了那些妄念吧,对自己没好处。”
李盛年声音略显苦涩,悦和看不见他的模样,但也能想象出来这个由自己从小带到大的陛下是何等表情。
“能断了的就不是妄念了,悦和,你就真的就这般残忍,忍心一次又一次伤我?”
悦和随手拿了一柄大刀,拔出来挥了几下,感觉还算顺手,就拎着席地而坐,拿起旁边放的一块净布缓慢的擦了起来。
“无关残忍,本来陛下与我就没有任何可能。如果不是当初师尊收你入门,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认识这么久。陛下代表的是皇权,我与安和师兄代表的是神权,皇权与神权只可能是分开存在的两极,经历的人生也是完全不同的,强行融合只会害了自己,害了天下之人。”
为了国家,为了皇室,这些话悦和每次都说,她话再少李盛年也都听腻了,不耐烦的摇了摇头,李盛年走到悦和的身后,看着她单薄而坚毅的背影,忍不住咆哮。
“天下国家,你就不能换几个词吗!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考虑一下!”
悦和继续擦着刀,对于李盛年的暴走毫无反应。“考虑自己?永远不会,非要说一个,那就是活得长一点,多看几天楚国的太平盛世。”
“滚蛋!别再拿这些虚幌子哄朕,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正常话吗!”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我不想当这个圣女,想像普通女子一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吗。我五岁入师门,儿时不懂事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后来就没有了。在我眼里,忧心朝政,心系家国天下就是最正常的事情。”
“朝中诸卿家中的适龄女子我不是很熟,既然陛下没有特别喜欢的,那便选择合适的臣子家中的适龄女子入宫便可。先皇后虽已故去,然宫中必定仍有些老人,选定了入宫的女子派她们去教导便可,接下来的事我就不多加掺和了。
“师兄近来身体微恙,我要去看一看,朝中出了什么要紧事可以去找我,这几日我就不在宫中了,待师兄痊愈了我再回来。”
“还说没有正常人的念头,那这算什么,躲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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