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倒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少了苛捐杂税,百姓的日子能好不少,毕竟普通老百姓就那点地,朝廷收得再多也不能全收了不是。
有多少地收多少税,这个道理,自古以来,所有人都知道,连乡下的小地主都知道,自家的每一亩地每年能收多少田租,难道朝堂上的百官会不知道?
现在的税收以丁银为主,也就是按人收税,可人口又不稳定,地方自己登记自己收,朝廷只有全国的总户数,可是民间不分家,户数就不增加,收多少还不是地方说了算。
可是一旦收地税,不说地方丢了一大半权力,这土地可是固定的,人能藏起来,这地可藏不住,毕竟一个府多大那是有记录的,你少个万八千,上下打点一下,也许就过去了,可你直接少了一大半,真当皇帝是傻子不成,这一年下来,朝廷的税收至少能翻好几倍。
可这钱从哪里来的,那是从地方豪绅、官员身上割下来的。
张居正清查田亩,朝廷的税收多了一半多,死后差点被挖坟掘墓,这多了好几倍,不用别人动手,他们手下那些人就能在朝堂上活活打死他们四人,而且还没有人会拦着。
“几位大人请息怒。”
汪文言笑了笑道:“在下可没有这么大的志向,请听在下解释。”
对于自己的计策,汪文言心里也是心知肚明,这就是个大窟窿,谁踏上去谁死。
“说吧。”
周嘉谟冷冷地说道,他不喜欢汪文言的地方就是汪文言喜欢弄险,当初红丸案也是一样,那可是弑君谋逆的大罪,用红丸案扳倒方从哲,那就是弄险,说句不好听的,一旦出了差错,那死的人可就多了去了,哪怕是他们也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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