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她之前是住在这里,不过好几天了……东西还在这里。”
临了,到了绿音家,她看到她几乎什么也没带,大部分衣服都放在绿音家,顾宸颓然地做在床上。
“其实那天她过生日,后来我先回来了,之后我有让薛秦去找她……后来,她今天早上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什么很久不能和我见面了,我也不懂什么意思……”
顾宸听完冲了出去,她一定是和薛秦在一起,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是薛秦呢?顾宸好似又找着了一丝希望,她给绿音打电话,是要离开吗?盛微,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够私自离开?!
顾宸驱车追出了好一段路,果然在堵塞得最严重的那个必经路口远远地看到了薛秦那辆银灰色的座驾。他尾随着那辆车,一路追赶着出了市区,眼看就要上了机场离着收费站出口不远。那辆车竟开始减速,最后在他的赶超下靠边停了下来.
顾宸几乎是扑上去拉薛秦的车门,车窗被缓缓摇下。
坐在驾驶座的薛秦心情不错地和他打了个招呼,“真巧啊,你也有空出来兜一圈?”
副驾驶空空如也。车里除了薛秦再没有人。顾宸克制住想要强行打开后备箱的疯狂,他明白了,从一开始,盛微就打算好了要逃离他。可他却做好了相看两相厌的准备,其实他从来没想过要和她分手,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不管她做过什么,只要她还在,哪怕从此是怨侣,也是打了死结分不开的一生,他甚至想不问对错地永远把她留在身边。
可是,可是他现在知道错了,他确实如同盛微指控的那般,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她,别人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却唯独没有听她的解释。
他像被魇住了一般,意识醒了,身体没醒,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挣扎,实际一丝也动弹不得,连呼吸都逐渐变得吃力。
“她在哪儿?”这句话原是质问,临出口,只余下恳切的哀求,“告诉我她要去哪里!?”
薛秦一话也没说,只是用一种轻蔑的怜悯静静看着顾宸,看着他,惊惶地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开始流泪,看着他沿着自己的车门边缘慢慢地蹲坐在滚烫的公路上。
薛秦既然肯停下车来,就意味着盛微的离开已成定局,他知道了,顾宸自然也知道了。薛秦也不急着离开,就这么留在车里,与车外的那个男人一道怔地,看太阳从最盛的顶端逐渐西沉,从几乎不能逼视的炫目,落幕为无可奈何的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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