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沈云捏了一把贺知放进水池里的塑料鸭子,小声开了口。
他有些埋怨贺知不联系他,却又不忍心出口责怪,他知道贺知一定有他的难处。
“沈云,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不好。”
本以为贺知会解释,可他却并没有为自己辩驳,而是垂下头,神情满是悲伤和落寞。
“我做错了很多事情,这些年我一直在反思,都怪我当时太沉不住气,让那个女人发现了破绽,才把你推到那么艰难的境地。”
“我幼稚,天真,耽误了你也耽误了自己。这些年之所以没有再找你,是因为如果我再伤害到你的话,我真的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我爸虽然对我妈不好,但是对我其实还算不错,一直有想培养我的打算。从那个女人进门开始,她为了让她的儿子成为贺家唯一的继承人,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抓我的破绽,想让我爸彻底对我失望。”
“我不敢贸然联系你,就算我有信心可以不让任何人发现,我也赌不起暴露后可能带来的后果。所以我只能拼命挣钱,每天睁开眼就是在想怎么挣钱,我要站得比我爸更高,让他就算是看不惯我也没法拿我怎么样,要他畏惧我,忌惮我。”
“沈云,我真的不在乎我家里那些钱。从我记事开始我爸就常年不着家,我是被妈妈一个人养大的。她是平凡人家的孩子,不希望我沾染上流社会的阴暗面,所以我小时候的生活和普通人没有区别。除了获得的教育资源好一些外,我和大多数人没有区别,会穿在地下商场买的衣服,吃路边摊,去游戏厅,每个月的零花钱也只有50块。”
“对我来说,只能吃饱穿暖,剩下的钱实在没有任何价值。我妈去世之后,即便我父亲有意补偿我,可我还是觉得小时候的生活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你应该也发现了吧,我和你一样,都是那种理想主义者,是将‘爱’看得很重的人。所以啊……这些年我下了决心,我要和我爸撕破脸,给你一个谁也摧毁不了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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