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临近夏末的原因,空气中弥漫着郁热的,鹤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Sh答答的。幸好下人们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就把他包围,新的,g爽的衣服被换上,他才终于感到舒服一点。

        他百无聊赖,想起还有新的话本子,可是拿起来翻了几页就翻不下去。他站起来又坐下去,最后放空的躺在床上,心中有一种无端的紧迫感:他想起自己的年龄,还有已然是毫无盼头的婚事,越想越无法平静。

        其实他还是很脆弱的。

        未婚夫君的Si去,好友的隔阂以及这段时间感受到的若有若无的冷眼和嘲讽,并不是了无痕迹的。

        要是有一个人可以带我走就好了,他想,只要能够远离这一切,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然而无论逃避的心情如何一日又一日的高涨,现实的尴尬依旧无法避免。鹤猛然发觉,自己已然变成了一位无所事事的“闲人”。他既不像同龄的公子需要忙着去相看妻主,也没有族中的庶务需要打理,就连自己想要外出的想法,都会被母亲斟酌再三。

        “鹤啊,要不,等这阵风声过了母亲亲自陪你出去?”

        “没用的,只要一看到我大家就会想起那件事。”

        “那……”

        还没等母亲犹豫完,鹤就不耐的带着小厮走出了家门,事实上他想不出来早亡的未婚夫为什么会让自己变得人人避之不及,心里一直含着若有若无的委屈,看到母亲这番心虚的作态也就格外愤怒。

        然而这种愤怒在出了门之后就变得无足轻重,大街上瞧着他的目光什么含义都有:同情的、厌恶的、看稀奇的,b得鹤不得不躲进茶馆的雅间,坐下之后又气的拿茶杯往小厮的头上掼:

        “少爷我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值得你拉着我这么躲躲藏藏的?”

        可怜那三尺小人,畏畏缩缩的站在那不敢说话,直到有一道声音喊住了他家公子才轻舒了一口气,可等看清来人是谁,那口刚咽下去的气又提了上去。

        “鹤公子?”来人打量了一眼狼藉的雅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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